“怎么连眼睛都红了?”
他握住盛汐瓷的指尖,觉察到她指尖冰凉,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她的手放进怀里暖。
他这样贴心,盛汐瓷该高兴才是。
可距离陡然拉进后,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熏香。
仔细看去,萧厌礼的衣襟有些许散乱,脖颈之下隐约可见猩红的吻痕……
她回将军府不过一个时辰而已,竟然也等不得,要和盛飞燕亲密一翻。
盛汐瓷抬手,轻轻理了理他的衣襟:“皇叔,若是当年,我们没成婚……”
话未说完,萧厌礼的脸色就沉了下去:“胡说什么。”
“你是本王亲手养大,现在可是后悔嫁给本王?”
二十年前,柔然犯边,盛家满门出征,连年仅十二的四哥也上了战场。
偌大的将军府,只剩下盛汐瓷一人。
是萧厌礼可怜她,把她带进宫。
战打了十年,他就养了她十年。
这十年,她跟着同龄的太子念书习武,跟着太子唤萧厌礼皇叔。
也是这十年,她对这个才大自己六岁的皇叔,情根深种……
或许当初。
她就该按下心中爱慕,一声皇叔,一世皇叔。
盛汐瓷笑着摇了摇头:“说笑罢了。”
说完,她先一步上了马车,与萧厌礼一同回摄政王府。
谁知才到半路,萧厌礼的贴身亲卫萧一突然神色来报:“王爷,户部有紧急公务,请您挪步!”
“冒冒失失,成何体统。”
萧厌礼虽然在训斥,可眼里却满是担忧。
太子登基后,身为摄政王的萧厌礼已将政务全部交还,如今只在户部领个闲职而已。
他这么着急,大约是去见她的那位好义妹——盛飞燕。
盛汐瓷笑笑,只说:“皇叔去吧,只是既然失约,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