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命可真是硬,竟然被救了回来。
再睁眼就看到白珊珊哭的梨花带雨,“姐姐,你终于醒了。”
“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寒枭哥,你怎么能让医生先救我呢?”
厉寒枭揽过白珊珊的肩膀,温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安抚道,“不怪你。”
“她命硬,晚一会儿没关系的。”
“倒是你,你身子这么弱,不能再经受任何伤害了。就算重来一次,我还是会选择先救你的。”
他语气宠溺,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。
哄了很久,白珊珊破涕为笑走出病房。
厉寒枭这才想起我,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醒了就好,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如果换做以前,我一定会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,可现在,我的心里却异常平静。
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面前,不管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。
我冷声开口,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
似是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,厉寒枭的眉毛皱了皱,“还在生气?”
说着,他走到我面前轻轻抚摸我的头,像从前那样。
“别闹脾气了,珊珊她身体不好,你多体谅一下。”
我的嘴角扯出一抹惨笑。
经历了这么多,他竟然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。
“厉寒枭,我们…”
“离婚”二字还未出口,他的电话响起。
他接起电话后神色突然变得紧张,急忙起身。
“盈盈,珊珊刚刚不小心扭伤了脚,我晚会儿再来看你。”
甚至没注意到输液管被扯到,鲜血瞬间回流。
看着他的背影,我疲惫地闭上眼,心像被掏空了一样。
随后,我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:【陈叔,他不肯离婚,麻烦你帮我注销下身份信息。】
之后几天,厉寒枭再也没出现过。
直到出院那天,他才姗姗来迟。
可他的第一句话是,“走,带你去酒吧放松一下。”
我本能拒绝,却被他一把拦住,“你是想让我当众上你吗?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。
以前为了管教我,他确实经常这样威胁,我只当是情趣。
可现在他都选择了白珊珊,怎么还敢这样对我?
最终,我被迫上了车。
到了酒吧我才发现,白珊珊也在。
她端着一杯酒向我走来,“姐姐,是我求寒枭哥一定要把你接过来的。”
“我想当面和你道个歉,希望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。往后我们还是好姐妹。”
说着,她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我。
我冷笑,“好姐妹,你配吗?”
父亲母亲生前对她那么好,她却侵占了父亲的遗产,而母亲的***也是她搞的鬼。
白珊珊的眼眶瞬间红了,她委屈地看向厉寒枭,
“寒枭哥,姐姐她好像还在生我的气。”
厉寒枭皱眉看向我,语气带着警告,“白盈盈,珊珊好心给你台阶下,别不知好歹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没理会他,目光直直盯着白珊珊,
“父亲的遗嘱为什么突然变卦?母亲的***明明找到了,为什么会在手术前一夜被调包?这些你敢说和你没关系?”
白珊珊身子一颤,眼泪掉得更凶,
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爸妈对我那么好,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?”
厉寒枭打断我,伸手攥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,
“够了,白盈盈,别在这里发疯。珊珊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清楚。”
说着,他掐住我的脖子,将酒灌入我的喉咙。
我被呛得眼泪直流,可他却丝毫不在意。
一旁的白珊珊柔声开口,眼底的算计却藏不住。
“寒枭哥,姐姐好像不太舒服,要不我们先送她回去吧?”
厉寒枭瞥了我一眼,语气敷衍,“让她自己待着。”
说完,他揽着白珊珊转身走向舞池,留我一个人在原地,像个被遗弃的垃圾。
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,有同情,有嘲讽,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