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汐瓷这几天都闭门不出,甚至和外界传递消息,都是贴身亲卫代传。
萧厌礼眉头皱得更紧、更深:“不知?那日从你这出去,飞燕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,今日宫中御医来看,说她已经中毒几日了!”
“如今飞燕已经缠绵病榻,御医说若无解药,只怕撑不过三日。”
“瓷儿,你实在是让本王失望。”
幼时,盛汐瓷养在萧厌礼膝下,千娇万宠天不怕地不怕,唯独害怕从萧厌礼嘴里听见“失望”二字。
为了不让萧厌礼失望,她读书比太子认真,练武比太子刻骨。
如今只是为了一件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情,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对她“失望”了。
盛汐瓷的心仿佛被划了道口子,鲜血淋漓地痛。
对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,她也懒得辩解:“我没做过,解药没有,其余便任凭皇叔处置。”
“罚跪宗祠也好,和离也好,我都接受。”
话落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萧厌礼手间扳指骤然碎裂,他眼里愠色更浓,喉结微滚正要说些什么。
外面突然传来护卫萧一的禀告声:“王爷,御医已研制出飞燕姑娘的解药,只是如今还差一味,一味药引……”
“差什么直接去寻便是,吞吞吐吐做什么!”萧厌礼抬眸冷斥。
萧一远远看了盛汐瓷一眼,抱拳跪下:“还需飞燕姑娘至亲之人的血肉为药引!”
萧厌礼的脸色变了又变,挥了挥手示意萧一退下。
待书房内彻底静谧下来,萧厌礼看着盛汐瓷,放缓了声音开口。
“瓷儿,此事因你而起,自该由你解决。”
若是之前还能说伤心沉痛,此刻盛汐瓷已经只剩下愤怒:“皇叔别忘了,她只是我父收留的义女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萧厌礼不耐打断:“本王早便查过,她是盛老将军的亲生女儿,是***容不得飞燕母亲进门,才谎称义女。”
“飞燕与你,是亲姐妹。”
盛汐瓷一瞬僵在原地。
记忆中,爹娘感情甚笃,爹更是为了娘一辈子不曾纳妾……
难道真如盛飞燕所说,这世上没有忠贞不二的男人吗?
沉思间,萧厌礼已经拿出了随身的匕首,放缓了声音哄她:“瓷儿乖,等过完一遭,你我之间依旧如初。”
“飞燕的身体和她腹中胎儿,不能有任何差错。”
他终于不再伪装,态度也不容拒绝。
好似已经全然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