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厌礼难得弯起唇角,点了点她的鼻尖:“小狭促鬼,别说一个金锭,就是百个千个,本王也舍得。”
这是他们曾经的玩笑。
若是让盛汐瓷生气,萧厌礼就补偿她一个金锭。
如若攒够一百个金锭,盛汐瓷就会永远离开他。
如今,这笔黄金是大军开拔,她出征柔然的最后一笔军资了。
现在还差七枚,就是她凑齐的数量了。
凑齐那天,便是她与萧厌礼正式和离,出军北上那天。
萧厌礼丝毫未觉,让萧一取了一枚金锭给盛汐瓷,匆匆走了。
再见到萧厌礼时,已经是第二天。
他依旧穿着昨天那身,神采奕奕地进了书房找盛汐瓷。
彼时,盛汐瓷已经看了一整晚的边防分布图,双眼通红。
以前,盛汐瓷累了倦了、伤了痛了,萧厌礼总是第一个发现的人。
但现在。
萧厌礼无视她疲倦的神情,握着她的手:“你近日似乎总是忧心忡忡,我在回府的路上遇见了你的义妹,不若让她入府陪你罢。”
“东侧的听竹轩是不是空着,便让她住到那里。”
如此,便是已经做了决定,只是知会盛汐瓷一声而已。
好在盛汐瓷已经不在意了。
盛汐瓷深深看了他一眼,上扬的语调里没有一丝笑意:“好啊,听竹轩正好离皇叔的书房近,皇叔正好替我多照顾义妹。”
她脸色语气都如常,萧厌礼没来由慌了一瞬。
不过很快,那抹慌乱就被他压下,笑着把盛汐瓷拥入怀中。
“飞燕是你的妹妹,无论如何,本王都不会亏待她。”
盛汐瓷靠在他的胸膛,明明他还是她爱的那个人,可她心里却已经没了一丝波澜。
盛飞燕住了下来。
当晚,她就带着丫鬟,哭唧唧到了盛汐瓷的书房:“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姐姐?不然怎么我一入府,亡母留给我的玉簪就遗失了……”
盛飞燕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,苛待义妹。
下人都以眼观鼻,不敢说话。
这点伎俩,盛汐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:“那便去查你自己是如何丢失的,与我何干?”
军中事忙,她打发完盛飞燕,就想让盛飞燕走。